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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養好身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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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應渠快看看你孩子,是一個小哥兒。”譚大娘笑得合不攏嘴,“和你小時候多像。”

柳應渠好奇的湊上去看,孩子還是皺巴巴的,他娘怎麽看出來和他相像了?!

“小哥兒好,哥兒是我的貼心小棉襖,孩子大名叫柳沈昭,小名珠珠。”柳應渠看著孩子:“是我的掌上明珠。”

“給你抱抱。”譚大娘說:“你這個當爹的還沒有抱過他。”

可憐的小沈昭。

他從譚大娘手中把小沈昭接過來,整個身子都僵硬了,簡直要命了。

柳應渠有點手足無措,心裏也渴望抱一抱自己的崽崽:“娘你看我這姿勢行嗎?”

偏偏孩子換了一個人抱正巧醒了,小沈昭圓溜溜的眼睛睜開盯著柳應渠看了會兒就開始嚎啕大哭了,絲毫不給親爹一點面子。

小嬰兒有的一周左右才睜開眼睛,有的嬰兒則會出生一段時間就會睜開眼睛。

“哎,你手往上面抱一點,你把他勒著了,手輕輕的托著他的頭,另一只手托著他的腰。”譚大娘看見柳應渠手忙腳亂的向她眼巴巴的求助,連忙指導他抱孩子。

“搖一搖,動作別太大了,對了,就是這樣。”

柳應渠輕輕的抱著孩子搖了一會兒,小沈昭不哭了就盯著柳應渠看,然後又感覺很無聊的移開了眼神,嘴巴像是在咀嚼著什麽東西,但其實裏面什麽也沒有。

牙都沒長好。

圓溜溜的眼睛到處看。

他遲疑道:“他是不是餓了?”

“府上有奶娘,要我說還是要親生阿爹的奶才好。”譚大娘抱著小沈昭正打算去吃奶,她摸了摸小沈昭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。

柳應渠站在原地呆呆的啊了一聲。

他完全無法想象那個場景,想著柳應渠就頭皮發麻。

“我先帶他去吃奶,清梧這邊你好好照看。”譚大娘抱著自己的小孫子,邊走還在邊說:“這孩子怎麽長得這麽好看。”

譚大娘人逢喜事精神爽,看著年輕了好幾歲。

“清梧怎麽樣?”沈憂也來到府上,還帶了藥材養生的東西來,他府上這些東西最多。

沈父:“正睡著,沒出什麽大問題。”

“是個小哥兒,叫柳沈昭,小名珠珠,我看親家母那一家子不是一個迂腐的,也沒怎麽失望。”

“應渠剛下朝就得了消息,是在皇宮裏跑著去的。”沈憂臉上也帶著笑,語氣帶著調侃。

“胡鬧,皇宮可容他這般沒規矩!”沈父說了一通,眼底還是有笑意。

沈憂去看了還是睡覺的小沈昭,他目光柔和:“瞧和清梧小時候多像。”

奶娘:“……”

沈大人你清醒清醒啊。小少爺還這麽小,出生還沒有一個時辰啊,怎麽看出來和少爺相像了!

府上的奴仆們喜氣洋洋的,柳應渠給了他們賞錢,主人家都很寬容,禦下又井井有條,以至柳府上的奴仆做事都有條理,各司其職。

柳應渠又是三元及第的侍讀學士,每每升職奴仆們心中都有自豪感。

“恭喜姑爺,賀喜姑爺!”

柳應渠走路帶風對著人微笑。



屋子裏燃著安神香,沈清梧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,身上清清爽爽的,穿著雪白的裏衣被子裏暖呼呼的,他突然一個激靈就去摸自己的肚子。

肚子癟下去了!

孩子呢?他左右去看沒在身邊看見有些失望,那可是從他身上帶下來的肉,現在那麽大一塊肉不見了。

太好了,沈清梧有些快樂的想,就是身上還有點痛,只能像鹹魚一樣躺在床上。

他不想躺在床上,沈清梧聽見門打開了,他側過頭去看是他的柳郎來了。

“醒了?餓嗎?”柳應渠說。

沈清梧想他要吃飯:“餓了。”

廚房早給了他溫著粥,沈清梧不高興的看著粥,怎麽又是粥。

柳應渠餵他:“是一個小哥兒,柳沈昭。”

哦,是他的珠珠。

沈清梧點頭:“珠珠嘛,我知道,我們都長得好看,珠珠應該也長得很好看。”

“我去把小沈昭抱來給你看看。”

柳應渠還是新手,他抱著小沈昭,戰戰兢兢的。

沈清梧看了自家的崽,拍了拍床邊示意柳應渠把崽崽放在他旁邊。

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崽崽的臉蛋,給他撚了撚紅色的小被子,被勾起了一點慈父心腸出來,感覺滿腔的感情都沸騰了。

好小,是從他身上掉下來了,軟軟的,奶乎乎的。

沈清梧下意識比了一下,孩子還在睡覺,呼吸平穩,沈清梧呼吸都放輕了,生怕吵醒了小沈昭。

“柳郎,他好軟好小。”沈清梧扯著柳應渠的袖子,聲音也放低了。

柳應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:“對。”他也沒見過這麽小的人。

兩個新手爸爸相互看了看。

小沈昭睡了會兒就醒了,一看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他也不鬧,一個人睡在床裏面,自己嘴巴咀嚼起來,看著床簾上的花紋。

沒牙的孩子,只能幹咀嚼。

柳應渠湊上去看了看他,他自己張大了嘴巴,示意小沈昭跟他學,他想看看小珠珠沒牙的嘴巴。

嬰兒在八個月左右才有模仿的能力,小沈昭根本不理他。

“我看看珠珠。”沈清梧湊了過來,好大一張臉,小沈昭咿咿呀呀叫喚了一聲,含著眼淚看他。

沈清梧困惑。

“他這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。”隨即他按照之前柳應渠磕磕巴巴教他的方法把小崽崽抱了起來。

沈清梧抱著小沈昭,小沈昭看著這個無趣的大人,盯著他瞧。

好怪,怪……可愛的。

他的崽崽果然是最可愛的。

“醒了,來外公這裏來。”沈父背著手進來,伸手就要抱小沈昭。

沈清梧正抱著:“爹,你小心點,你一個大老粗可別把孩子磕著了。”

沈父:“……”

“放心吧,你爹我有經驗。”沈父十分自信。

“孩子的洗三準備著,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,好好把身子養好,現在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時候。”沈父說道。

家裏有兩個長輩能把這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,兩個長輩都還拎得清。

柳應渠看著在沈父懷裏小沈昭還在看他,柳應渠給了兒子一個如沫春風的笑。

小沈昭晚上睡覺要睡在搖籃裏,在另外一個房間由著奴仆照看。

柳應渠有孩子了,有的人等著洗三那天去登門拜訪,像是陶然他們想先去看看,但都被自家夫郎和妻子勸住了:“人家現在忙著,你去湊什麽熱鬧。”

所以來的都是小夥伴中的單身漢。

比如曲流和譚恒,兩個人面面相覷。

“沈少爺生了,是一個小哥兒。”街上有人說道。

“怎麽不是男孩,這還是運氣差了點。”

“那能怎麽了,要我說只要平平安安就行。”

“兩個人還年輕,以後還有孩子。”

……

白芷去買菜又聽了一耳朵,他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失落,他還沒有懷崽。顧煥崇去了邊境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,白芷心裏下了決定,他打算去邊境。

已經從清水縣到京城了,從京城再到邊境也沒什麽。白芷是一個性格堅韌的人,他下定決心後就不會變。

顧父顧母還是沒和白芷他們住在一起,盡管顧煥崇去請動了昭烈帝下了聖旨,但兩個老人心裏還是有疙瘩。

白芷把東西收拾好了,還是禮貌去給顧父顧母說了一聲。

顧母一驚:“你一個哥兒去邊境不是拖後腿嗎?還讓煥崇擔心,在家好好待著。”

“我就去雲水縣住著,偶爾去找煥崇。”白芷沒有松口。

顧母想說死皮賴臉,但又說不出口,她也是過來人,白芷眼中的感情太情真意切了,她卡殼了一下。

大概是顧煥崇的話在她心裏還是留下了痕跡。

兒子在軍營裏也還缺一個貼心人,顧母說:“你記得給換崇寫信讓他來接你,這麽遠的路多帶幾個家丁去。”

白芷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
這邊顧煥崇在軍營中人也變得穩重了,現在一支箭從他頭頂射過去,他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“顧大人,軍田的事辦得不錯,現在有百姓種莊稼,以後軍中也能多點糧食,軍營中的人飯量都很大。”項西說道。

“那還是柳應渠的說法,我只是把它落實了。”顧煥崇並不貪功,只是心裏呸了柳應渠一聲。

“顧大人能落實就是好官咯。”項西笑著說,他年紀也小,家父是征西大將軍,為人很不錯。

“以後顧大人會步步高升的。”

顧煥崇笑了一下:“承項將軍好意了。”

項西有些局促,他漫不經心的笑了:“顧大人,聽說你和柳大人是同一個地方的,我曾經聽說柳大人的大哥打官司和丈夫和離了,還不知具體的情況,我有點好奇。”

顧煥崇知道這事,他簡略的說了說,畢竟柳雲華是哥兒,他不想把這件事當成什麽談資。

“丈夫做得過分,鬧上和離也是應當的,我反而佩服他的勇氣。”顧煥崇說道。

他以為丈夫應該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,夫郎也是,若是丈夫做錯了,被和離就是活該,而且不可拿夫郎來出氣。

他一板一眼的按照書上學的知識,少時吃了不少苦,等當了官後雖不清貧了,但顧煥崇說起事來還是一樣的。

項西稀罕的看了顧煥崇一眼,還以為自己在學堂裏上學,但這一番話現在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,只是這顧大人說話說得太精簡了,他聽著比流言說的都還要少。

“顧大人,外面有一個自稱你夫郎的人找你。”一個士兵憨憨的說。

什麽叫自稱?

顧煥崇一去看就是他夫郎。

士兵撓撓頭。

京城裏柳應渠上值的時候都是神采飛揚的,官員們也笑著向他道喜。

“柳大人恭喜,恭喜。”

“柳大人父子平安,恭喜當父親了。”

柳應渠一一謝過。

內閣距離昭烈帝的盤龍殿最近,內閣的辦公位置也是有說法的,首輔在最裏面的中心位置,旁邊的就是次輔,然後是大學士,按照官位層層遞減。

侍讀學士是從四品的官,在內閣還有一席之地,所以柳應渠的位置在門口遠一點的位置,但是有人從內閣經過一看就能看見他的辦公位置。

閣臣們有的對柳應渠道一聲恭喜,有的冷哼一聲,表面功夫都不願做。

柳應渠好整以暇:“汪大人是今早沒吃飽飯嗎?”

汪大人:“柳大人說話要有分寸。”

柳應渠哼了一聲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
汪大人:“……”

柳應渠昨日在金鑾殿大放厥詞,昭烈帝應下了,現在內閣就在忙這事,還有戶部的人也跟著忙。

內閣首輔王和明把人都召集起來一起想辦法把政策落實。

閣臣們左一句右一句還是把大致的框架定下來了,昭烈帝提拔了一些人,柳應渠從修路回來就發現不少的生面孔。

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柳應渠這般有能力又有君主的賞識。從農村裏出來的人要和有基礎的世家子弟一起考科舉,底子還是薄了點,更何況是三元及第了,有的人考一輩子都考不上一個秀才,考了幾次才考上,而閣老的年紀一般在四十歲左右。

以前沈憂三十多歲進內閣就是最小的,現在是柳應渠二十來歲就入了內閣。

相當的年輕又俊美。

“丈量土地是大事,戶部的人不能派本地的官員去丈量,最好找遠得一點的官員。”

這就是避嫌,也免得做事不公正。

柳應渠也提了幾條建議,間討論得差不多了王和明笑瞇瞇讓他們散了。

閣臣的位置是都是整整齊齊的,柳應渠的位置也是整整齊齊的,就是書堆很高,人都看不見。

“柳應渠留下。”

柳應渠心中一抽,乖乖的留下了。

他跟著王和明走進內閣最有權勢的地方。

他讓柳應渠坐下:“你昨天說的話還是太激進了,幸虧最後提了一句只是要在海朝郡先試一試,不然你就是世家公卿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”

王和明循循善導:“以後說話不要太激進了,陛下本就是一個激進的人,再加上你,你們倆一起熱血上頭了,這可難收拾。”

他很看好柳應渠免不得要跟他談一些道理,大昭現在還沒恢覆元氣,還要好生休養生息。

他又指出柳應渠的一道折子:“舉人避嫌,你當年科舉時沈憂完全沒有插手,連內閣他都很少來了,你看你自己寫的奏折,你舉薦雲儀去邊境。雲儀是何人,朝中大臣都不知道,我私下去了解過,那是你的夫子。”

“你這事做得不妥當,舉人要避嫌。”王和明搖搖頭。朝中有多少大臣看著柳應渠和沈憂,他們倆還一起入內閣了,更招人了。

柳應渠拱手:“王大人說得對,是我太莽撞了。可是我的夫子是一個有才之人,我身為朝臣為大昭舉薦人才也是應當的,要是我的夫子是無才之人我自然不會舉薦,可雲夫子有才,就為了和我的關系我就不舉薦,那我於心有愧。”

王和明看著柳應渠嘆口氣:“你讓我想想。”

而且殘疾者不能當官,這個雲夫子有腿疾。

看著柳應渠離開,王和明心裏反而有些好奇起來,能把柳應渠教成三元及第,不管是劉夫子和雲夫子他都有些意動。

觀柳應渠行事作風正直,有能力,有原則,也懂得和其他人打交道,只是和有些人不同道自然關系不好,但柳應渠跟其他人相處得很好,連京城中的有些紈絝也樂意和他一起玩。

這可就太稀罕了。

柳應渠還不知道王和明對他的兩個夫子產生了興趣,他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,處理之前留下來的問題。

“柳大人,我有一事不明白勞煩你可以為我說說嗎?”一個生面孔說。

柳應渠好脾氣的應下了。

“謝謝柳大人。”生面孔叫周自是從地方提拔上來的,一舉提拔到內閣這周自也是一個人物,在實事方面幹得很好,但情商不怎麽高,早年得罪了上司,一直在地方裏熬著。

柳應渠很耐心的和他說話,這讓周自心裏很舒服,而且柳應渠也不是鼻孔看人,相反很謙虛,兩個人越聊越融洽了。

在內閣裏海朝郡改革稅收的事在不緊不慢的進行,至於柳應渠的舉薦,王和明還是把折子呈給了昭烈帝。

折子先發於內閣再經過昭烈帝。

昭烈帝想了想,他自己是欣賞柳應渠的,但他的夫子卻不知是什麽樣的人,他先留中不發,在盤龍殿走了走。

雲夫子的身份對昭烈帝來說不算敏感,就是雲夫子身有腿疾。

昭烈帝想著還是給雲夫子一個小官,然後送去了西北。

西北之地是他的征西軍和蕭家軍,能不能得到兩軍的尊重和大展身手就要看他自己的了。

自從柳應渠從雲水書院發跡後,不少的達官貴人都把自己的子女送到了雲水書院來上學。

還有的人仗著權勢點名要雲夫子當他他們孩子的夫子。但雲夫子這個臭脾氣就是不慣著他們,當場就翻臉了。

他也沒收任何一個弟子,只有柳應渠一個弟子。

“老爺!老爺!有聖旨是給你的!現在外面的人都等著你。”奴仆不敢耽擱,連忙回來稟告。

看那傳旨的人不像是來問罪的,那麽老爺可能受到了嘉獎。

“快推我去看看!”雲夫子的心突然跳了起來,他看著自己的雙腿心裏又有些理智。

“大人,雲夫子來了。”京城來的小太監看向雲夫子這才高聲宣讀聖旨。

“封雲儀為……雲大人接旨吧。”

雲夫子宛如夢中,他露出一個似笑非哭的表情。他以為從自己腿被打斷後,離開京城自己已經和仕途無關了,沒想到最後還能踏入仕途。

“……雲儀領旨謝恩。”

小太監也沒拿喬,對雲夫子很尊重說完旨意也不耽誤就回京了。而雲夫子當上官這一事在雲水縣迅速傳播。

“雲夫子不是有那啥有腿疾嗎?怎麽還能當上官!”在客棧裏有人大聲說道,聲音不可置信。

“破格提拔你不知道麽?你說陛下怎麽突然提拔他?”有書生小聲說道。

“那還用說,雲夫子的弟子是誰,你們可別忘了。”

“三元及第的柳狀元,現在的侍讀學士,天子近臣。雲夫子現在只是小小的一個官,以後就要步步高升了。腿疾又算得了什麽?”

書生們帶著酸氣,這柳應渠深受陛下寵信了,現在連他夫子也要去當官了,腿疾的人能當官嗎?真是笑話。

等抓周日子的時候,沈清梧他拿著撥浪鼓逗小沈昭:“珠珠,今天有很多人要來看你了。”

他今日也穿著紅色,小沈昭也穿得紅衣,白白嫩嫩的。

沈清梧一把小沈昭抱出去就吸引了眾人的註意,沈知水和陶然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,他走得歪歪斜斜的:“滴滴。”

他們的兒子大名陶之書,小名淘淘。

“淘淘現在都會叫弟弟了,哈哈哈。”陶然笑道。

沈知水生的是兒子,一見是小哥兒心思就動了想抱一抱。

小沈昭看著這個矮冬瓜,眼睛圓溜溜的轉,陶之書眨巴著眼睛。

沈清梧抱著小沈昭光彩照人,他笑道:“小珠珠快認認人。”

看著這些大個子,小沈昭一會兒看看這個,一會兒又看看那個,嘴巴鼓起來。

“大名柳沈昭,小名珠珠,是柳郎取的名字。”沈清梧說道。

“這有什麽道理。”曲流思考,文人都有這個毛病。

“沈魚落雁,昭如日星。”柳應渠笑著說,他把抓周的物品準備齊全了。

沈清梧把自己腰間的鈴鐺也放在上面了,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崽。

柳應渠放了一塊墨硯。其他的還有桂圓,小木劍,小算盤,帕子……

小沈昭在上面爬,拿著小木劍動了動又扔下了。

沈父松口氣。

他咿呀的叫了一聲,然後抱住了墨硯,柳應渠露出一個笑,笑容還沒收回小沈昭就扔下了,拿了沈清梧的鈴鐺。

“這樣也行啊,看來以後又是一個大美人。”沈清梧眉眼彎彎。

小沈昭還沒停止他的動作,他把所有的物品都扔在一起,然後整個人趴在上面了。

都是我的。

“這……”沈知水有些驚訝。

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場景,謝宴拉著王灼清看著小崽崽心裏有些羨慕,現在更覺得可愛。

謝宴說:“是一個聰明的孩子。”

沈清梧喃喃道:“以前我怎麽沒想到還能全要。”

柳應渠:“……”

柳應渠心口疼,他去把自家崽崽抱起來,小沈昭手裏還拿著兩個東西,一只手是沈清梧的鈴鐺,一手是桂圓。

桂圓,三元及第,柳應渠露出一個笑。

龐全帶著昭烈帝的賞賜過來。

這可又把京城中的人羨慕壞了,連著在抓周席上的官員們都有些惴惴不安。

謝宴抱了一把小沈昭:“灼清,你看他好可愛,我們也生一個。”

“哦~”有人起哄。

王灼清一下子就臉紅了。

林秀也抱著小沈昭給焦鳴看。

連著兩個單身漢都有些意動。

“譚恒,你個大老粗,有你這麽抱的嗎?”柳應渠一看自家的崽被譚恒抱得跟抱本書一樣,一下子就急眼了。

抓周熱熱鬧鬧的結束了,柳應渠下值回來都要看自家的小崽崽,上值的時候天還沒亮,都要探頭探腦去看一眼。

沈清梧正哄著孩子,柳應渠就回來了。

“柳郎,你瞧你還在流汗呢。”沈清梧拿出帕子給他擦汗。

“天有些熱,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糖炒栗子。”

“柳郎,為何晚上我睡著了你還要去軟塌上睡。”沈清梧邊吃邊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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